“所以說，你只是靠著這只言片語就認定就是他了？”

終於把關鍵的兩人隔開，已經升級為準爸爸的斯蒂夫卻不被批準待在娜塔莉身邊，他得為巴基包紮一下傷口，而娜塔莉這邊就交給托尼，她還需要一個更全面的檢查，而且托尼也想知道她這番暴動的原因。

所以娜塔莉告訴了他，然後他表示……

“把原資料給我，科技能帶來便利包括還原字跡你不知道嗎？”讓她繼續躺在治療椅上不準動，托尼打開聯絡器去和盧卡斯商量了起來。

娜塔莉現在的腦子裏面似乎混成了一團，這樣躺著並不舒服，而且總感覺胃裏還是有些難受，托尼工作室的氣味不太好聞，而自己所堅持認為的仇人就在同一個屋子裏。

但他似乎是斯蒂夫的朋友。

娜塔莉已經完全不記得詹姆斯中士的樣子了，但記憶力是個有朝氣，又很帥，嘴甜又很會玩的人。

本來是個花花公子，卻因為戰爭沒時間再去玩，他和娜塔莉的關系是不錯，不過並不是情人，只是特別聊的來而已（就像他們跳舞也特別默契一樣），後來的他想找一個只屬於他的女孩，可惜還沒等他找到，娜塔莉就聽說他所在的隊伍失蹤，還有去探望過他不安焦慮的父母親。

後來呢？她也記不清楚後來了，她只記得自己去了意大利，經歷了那段人生中難忘的經歷，然後遇到了勞爾先生。

有時候也的確在思考，勞爾先生對自己來說到底是怎樣一個地位。也許娜塔莉自己也不清楚，她在聽說勞爾先生失蹤時內心的劇烈震撼程度，比其他人預料中的反應更大。

查理有隱隱約約覺得，娜塔莉把勞爾先生當成了某種信仰。

就像後世提到勞爾先生的時候，都會強調他是人道主義和自我犧牲精神的象征，這讓他像是以一個救世之人的身份行走在當時那個昏暗時代，以救贖為目的。

然後娜塔莉成了他的殉道者，以覆仇為目的。

對於殉道者這個詞，想來是最能體現出娜塔莉想為勞爾先生做到何種地步的最佳形容。

就是那種為了某種內心的信念、目標執著固執直至付出生命的人。

她有去問過托尼，如果想要覆仇，應該怎麽做，讓托尼想起了殷森，並且告訴娜塔莉他的做法。

【“沒有人會隨便殺人，所以我破壞了那些罪犯的計劃，在送他們去警察那，這對他們來說就是足夠的懲罰了。”】

在一開始，娜塔莉的覆仇對象只不過是一個人，一個兇手，只不過是後來牽扯到九頭蛇，她才會越陷越深，甚至迷失了自己本來的方向。

她只是想為勞爾先生報仇，但如果勞爾先生的死是九頭蛇設計的，然後他是死在巴基手上的 ，那報仇對象到底應該是巴基還是九頭蛇。

她也想破壞那些罪犯的計劃，可惜她沒出到很大的力，主要工程是斯蒂夫完成的，這才導致再連根拔起九頭蛇埋伏在神盾局的探子之後娜塔莉感覺心裏空洞。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她只覺得她做的還不夠，遠遠不夠，這些不是她做的，她作為一個殉道者，是不合格的。

當見到巴基的第一眼，她就意識到自己還能做些什麽，如果說之前在提到冬日戰士來到美國的消息時，她的情緒起伏嚴重被瘋狂沖昏了頭，但只要斯蒂夫還在，他便能安撫住她。

可這次她卻能筆直越過斯蒂夫，就算是他插手進來她也絲毫不會留情的繼續戰鬥，被強制隔開以後沒有對斯蒂夫下手只是讓他不幫忙就走開已經是最平和的一句話了，當然這份情緒失控也和她懷孕有關。

可現在托尼問她，為什麽確定就是冬日戰士的時候，娜塔莉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因為她一開始在前蘇聯疑似九頭蛇押送路徑的森林裏撿到了他，也曾和平相處過一天時間，但卻在挑破身份後大打出手，金屬手臂的疑點更是引人註目，再後來是從盧卡斯的各類資料裏看到了有關冬日戰士的靈異故事。

“所以這才是最有疑點的地方好嗎？那位勞爾先生的死已經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怎麽能確定當年殺他的那個殺手還有沒有老死。”對於這一點，托尼想吐槽很久了。

這年頭冰棍真是批發的，現在又來一支，什麽時候冒出來第三支他也不會再覺得奇怪了，真的，說不定還會有第四支呢。托尼轉過頭去和盧卡斯順口念叨了一句。

的確，顯示器那一頭的盧卡斯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聽說金剛狼也是活了很多很多年的……這些老古董一直在才導致新人永遠沒有出頭的機會啊，盧卡斯想到小淘氣和冰人曾經也因為羅根的事情蹉跎過，深深表示旺達喜歡隊長也許也是自己蹉跎了這麽久的主要原因也說不定。

話說少年你又完全偏題了啊。

娜塔莉對此一言不發，她也沒什麽可說的。

至於在房子裏的另一個房間，斯蒂夫現在還陷入升級做爸爸和自家女友和自家好【劃掉】基友【劃掉】朋友之間居然有深仇大恨的喜悅和煩惱中徘徊。

“斯蒂夫，我真的不確定。”打破這一安靜局面的是巴基的這句話，他望著自己的雙手。或者說是那只金屬手臂。“我不確定這裏到底還沾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我不確定我這樣回來是正確的。”

“或者說，我根本回不來了。”從不希望被找到開始，其實就已經慢慢在恢覆那些以前的記憶，那些尖叫，混亂的場面無時無刻不在騷擾著他的大腦，這次的直面覆仇也許他真的不應該做任何防守，這是他應得的。

“不，這不一樣。”再打算把他找回來之前，斯蒂夫就有想過這個問題，就像之前的羅曼諾夫特工一樣，巴基也應該有一個屬於他的機會。

如果不是因為羅曼諾夫特工有提到過她和冬日戰士之間也有不好的淵源，也許斯蒂夫會想過介紹他倆認識。

“相信我，巴基，我會幫助你的，托尼也會。”斯蒂夫握住了巴基的手，目光堅定的看著他，“至於塔莉，我需要和她談談。”

“但這不是談談就能解決的問題。”巴基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

“可我們現在還什麽都不清楚不是嗎？”對於這一點，他比巴基有更多的問題要問。仔細想想，塔莉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

兩人的意見並沒有完全統一，但至少巴基不會離開這裏，特別是當他知道自己有所虧欠的時候。

可當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那位金發美人已經穿戴整齊的重新走過來，至少看上去很平靜，只不過神色覆雜的看了一眼巴基，然後伸出了手……手裏沒有任何兇器。

“歡迎回家，巴恩斯中士。”只是回想起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斯蒂夫一時間沒辦法相信娜塔莉的反應為什麽突然變成了這樣。

可是娜塔莉沒有看他，她的目光筆直的註視著巴基，這讓斯蒂夫的胃部有些泛酸，手所擺放的位置和角度，應該是想握手的意思，潔白的掌心和纖細的手腕，一點也看不出之前握刀時的兇狠勁。

被打開的窗戶吹來一陣風，風裏帶著一點點大海苦澀的鹹味，娜塔莉呼出了一口氣，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無論如何，她都有需要去做的事情，但並不表示錯誤也應該繼續。

“還有抱歉，我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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